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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07章 你弄丢了尖沙咀加码合作!(1 / 2)

今天的这个位置坐的也很有水准。

吴志辉的身后,是任擎天,依次往左分别是吹鸡、鱼头标等几个支持吴志辉的人。

右边是林怀乐他们这一个派系的人。

中间的位置,则是那些没有表明立场的叔父辈跟领导人。

叔父辈中。

权叔一声不吭,看着自己的小弟官仔森举手支持吴志辉,心里也很纳闷,官仔森怎么这个时间点支持吴志辉了。

串爆看着举手支持吴志辉的鱼头标,心照不宣。

他自己都收了吴志辉的“特产”,要不是今天不用他们这些老一辈出来投,他串爆双手双脚举起来支持吴志辉啊的。

“!”

林怀乐眼珠子瞪大,不可置信的看着举手投票的高佬。

他怎么也没有想到,高佬竟然主动举手投吴志辉一票,吴志辉跟高佬绝对不熟,他投票給吴志辉,没有别的原因,肯定是他们暗中达成了什么协议。

利益交换!

他们用什么交换什么?

林怀乐表情变化不定,目光从举手支持吴志辉的高佬身上移开聚焦在了吴志辉身上,看着他戏谑的表情,手掌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。

他不理解。

吴志辉哪有那么多可以出去交换的?

元朗那个破地方位置偏僻,比荃湾还要靠里侧,元朗在那里格局以定,地域限制,跟北区一样都靠着内地了,常驻人口少,发展不了什么。

要不然元朗在高佬手里这么多年,他高佬也不至于在社团的地位还是中规中矩,吴志辉手里就那么几个生意,哪有能够給高佬做的。

等等。

林怀乐好像想到了什么,眼珠子瞪大表情中多了一丝恍然。

元朗的位置靠里,后面就是深圳河了。

深圳河。

内地。

这几个词眼联合在一起,再加上高佬刚刚在举手投票的时候跟吴志辉说的那句“我高佬一定找你算账”,这句话根本就不是在说今天晚上的事情。

林怀乐心里“格登”一下,瞬间就想到了走私这条线,他到现在为止终于看破了吴志辉的真正目的。

吴志辉为什么要忽然去搞走私这条线路,拿下苗青山这条线,掌控走私的话语权,他根本不仅仅只是为了限制吉米仔,“挟持”官仔森,而是順带着让高佬也开始做走私。

做什么不知道,但是肯定就是这样的操作,也只有这条线才能給高佬带来足够的诱惑,一石二鸟!

要不然,高佬绝对不会这个时候站出来表态吴志辉。

“妈的!”

林怀乐嘴唇蠕动,无声的咒骂了一句,拿过面前的香烟来叼在嘴里,点烟的手指已经开始有些微微颤抖了,浓烈的烟雾将他笼罩。

此时此刻,林怀乐从一开始慌乱还能掩饰到现在掩饰不住,已经开始表现出来了,吴志辉忽然争取到的这两票,让他彻底坐不住了。

“呵呵。”

吴志辉慵懒的靠在座位靠背,手指夹着一支香烟,青色的烟雾順着烟蒂缭绕向上,如同一条无形的线。

他戏谑的看着林怀乐,脸上的表情多了几分讥讽:“乐哥,看来好像并不是所有的人想法都是跟你一样。”

吴志辉吐了口气伸了个懒腰,努嘴示意了一下自己身后举手投票的吹鸡等一行人:“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,有些事情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,这件事跟我吴志辉有没有关系大家一清二楚。”

“你有四个人撑,我也有四个人撑,大家打成平手咯。”

他的目光看向了邓伯:“邓伯,四对四,这件事情该怎么算啊?!”

“嗯”

邓伯沉吟了一下,端起茶杯来抿了一口茶,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,出现这样的情况他也非常意外,他没有想到,高佬跟官仔森竟然会在这个时候投票給吴志辉,支持吴志辉。

但是结果已经出来了。

四比四?

其实是四比五,吴志辉自己手里还有个大d这个荃湾地区领导人没有出来投呢,他投不投的意义不大,本来他就是吴志辉的人。

结果就是五比四。

“既然是这样的话,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。”

邓伯放下茶杯,看了眼众人做出最后结论:“既然大家都觉得阿辉没问题,那就怪不到阿辉头上去。”

他看着吴志辉:“阿辉,这件事情你尽快搞定,我希望很快出一个结果,这件事也能早点过去,我不希望和联胜再出现这种情况。”

邓伯虽然是一言堂,但这又不是话事人选举,吴志辉又是话事人候选者之一,这个时候还要过于偏袒林怀乐那就说不过去了。

“好的邓伯。”

吴志辉点点头:“这件事情我会查清楚的,如果要是查明了谁跟差佬勾在一起做出损害咱们社团利益的事情,我吴志辉一定

林怀乐的这一招确实下作,为了打压吴志辉,把其他地区领导人当做陪葬,损害别人的利益,吴志辉都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。

“这不公平!”

茅趸眼看着就要落定,又是

“没的说。”

邓伯直接拒绝了茅趸的申诉:“九区领导人都没有什么意见,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,这件事情让他们自己去解决吧。”

其他一众叔父辈这个时候都没有开口说话。

不止是邓伯意外,他们也觉得非常意外,吴志辉这才宣布出来选话事人多久啊,就已经直接拿下了高佬跟官仔森的支持。

尤其是官仔森,官仔森可是吴志辉的竞争对手啊,这个时候都出来投票支持吴志辉,这就非常的离谱。

“黑幕!”

茅趸却并不甘心,矛头对准吴志辉:“吴志辉肯定是塞了钱给这些人了,他肯定早已经暗中跟他们达成了协议,说不定已经帮他们赔偿了损失了!”

他又直接指责起了扑街坐馆吹鸡来:“尤其是你啊吹鸡,身为和联胜的话事人却处处受吴志辉的恩惠,你私下里收了他不少钱吧?”

“你看你在湾仔那两家又臭又烂的破脱衫舞酒吧,最近赚了那么多,就那种垃圾酒吧会有人去玩?都是吴志辉安排大d在砸钱捧你啊。”

这些人里面,话事人吹鸡算是最好欺负的了,所以茅趸矛头对准他直接开骂:“身为话事人,谁給你钱你就撑谁,收了恩惠就没有底线。”

“我看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当话事人啊,赶紧收工回乡下养猪去吧,和联胜在你手里早晚完蛋!”

这些叔父辈其实基本上都有了默契,如果社团里有什么事情难以处理的时候,那就把吹鸡拉出来挨打就好了。

全部怪罪到吹鸡头上去埋怨他这个办事人就行了,谁让他没有本事呢。

“草!”

吹鸡被茅趸骂的哑口无言,虽然心里不爽但是却不敢跟茅趸顶嘴,谁让他是叔父辈呢,他吹鸡混的又差,根本不敢说话。

吹鸡是敢怒不敢言啊,目光求助的看向吴志辉。

辉哥辉哥。

快出来帮手我啊,这个老扑街都跳到我脸上来了。

“阿公!”

吴志辉看着茅趸直接站了起来,瞪着他:“你是叔父辈我处处尊敬你叫你一声阿公,但是你如果再说这种没有脑子的话,我吴志辉从今以后对你不客气!”

随着说话他嘴里叼着的香烟跟着一颤一颤,凝聚的烟灰老长也不掉:“叔父辈之所以被人尊敬有权威,那是因为他们做事公道,从来不会偏袒谁,我发现你好像根本不符合叔父辈的硬性条件。”

吹鸡不敢说话,但是吴志辉敢啊。

区区茅趸,小垃圾一个。

“吴志辉!”

茅趸被吴志辉这般指责,气的鼻子都快气歪了,大声咒骂:“你什么资格?不过是现在出来选话事人而已,就已经开始对叔父辈不屑一顾了吗?”

“我能进叔父辈那就是我茅趸有本事,你吴志辉没规没矩,挑战我们的权威?我看你根本没资格出来选话事人!”

他试图拉拢其他叔父辈一起出来指责吴志辉:“就这种没规没矩的人,眼里根本没有我们这些叔父辈,这种人留在和联胜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。”

只不过,大家都没有搭理他。

今天晚上的茅趸有点表现的太过于明显了,乃至串爆都忍不住讥讽道:“茅趸,你是不是被阿辉揍过啊?这么不中意阿辉。”

“扑街。”

茅趸气急败坏:“串爆,没你什么事,别插嘴。”

“怎么?我说的不对啊?!”

吴志辉一挑眉,露出了不屑的表情来,往前走了一步:“我这个人做事嚣张,说话不好听,但我年轻啊,年轻人不年轻气盛还叫什么年轻人啊?”

茅趸这个人,吴志辉决定不給他留面子了,蹬鼻子上脸的老梆子,以后得找个机会收拾收拾他才行了。

“你看看你自己是怎么做事的,既然你还不知道自己什么角色,那我就来说道说道。”

他伸手捋了捋牛仔衬衫的袖子,露出袖口内侧的红线来,开始进入状态:“你看看邓伯,当初当和联胜话事人的时候多威水啊?当年当上办事人的时候四大探长都来給他祝贺,毫无疑问他绝对是众多办事人里面的顶流。”

邓伯在叔父辈中权威最大,确实是他年轻时候当办事人的有能力有本事,把和联胜弄的风生水起,快速扩展,可以算得上是这些年里和联胜里面的最强办事人了,颇有点串爆那句有本事“踩落月球”的办事人。

“但是再看看你们呢,邓伯退位以后,和联胜什么样子?越来越差了吧?和联胜一步步萎缩了下来,地盘也越来越小。”

吴志辉再度往前一步,伸手指着茅趸,大声呵斥:“尤其是你啊茅趸,你当办事人的时候和联胜什么样子?尖沙咀以前是咱们和联胜的啊,就是你当办事人的时候把尖沙咀給弄丢了,最后被号码帮跟新记抢去了。”

茅趸脸上涨红,看着指着自己鼻子大声呵斥的吴志辉,脖颈上青筋显现,一张老脸早就涨成了猪肝色。

吴志辉现在说这些话,无疑就是在掀他茅趸的老底,当众丢人,林怀乐出来选办事人,之所以说出踩落尖沙咀的口号,也正是这个原因。

尖沙咀这么大一块肥肉弄丢了,可谓是邓伯心里的一个痛点,如果要是能够拿回来,那大家都有的赚,赚钱就不说了,和联胜丢掉的面子也找回来了。

这也是为什么邓伯会那么支持他,就是被他这句口号給说动了。

“你还有脸说办事人吹鸡不行,说他手里就两间又破又烂的脱衣舞酒吧?!”

吴志辉声音更大了几分:“如果不是因为你办事不利把尖沙咀弄丢了,湾仔又怎么会被硬生生从中间这斩断,成为一块飞地,孤立无援最后地盘越来越萎缩!”

“就因为你弄丢了尖沙咀,一连串的连锁反应也就出来了,湾仔硬生生被斩断了,铜锣湾一步步打压湾仔最终导致湾仔地盘萎缩接近于无。”

邓伯这些年跟任擎天关系这么好,除了任擎天以前跟过他,还有另外一个重大的原因就是任擎天自己出去打下地盘盘踞在

这些年孤立无援的湾仔,如果不是有任擎天这边愿意帮手照应一下,别说吹鸡在湾仔这仅剩的一点点地盘了,和联胜的八区早就变成七区。

吴志辉带着荃湾加入和联胜,和联胜那也还是从七区恢复成八区,哪能有现在的什么九区领导人。

“湾仔那么大一块地盘,现在萎缩的只有一点点了,而原本非常兴旺的佐敦一下子就变成了咱们社团的前线,收入大受影响。”

吴志辉大声呵斥:“跟佐敦紧挨着的大角咀同样也受到了牵连,一步步导致社团收入重心往后面没什么游说的地盘收缩转移。”

“他妈的,和联胜的转折点一切都是从你这里开始的,你现在还有脸跳出来指责办事人吹鸡?”

他抬手拍了拍自己的手背:“这些事情说出来我都替你感到脸红啊,这张老脸被人打的啪啪作响啊,就这样大家还尊重你你进叔父辈,你自己不知道知足还在这里指责别人办事不利?!”

手背打的啪啪作响,声音清脆,如同打在茅趸的那张老脸一样,尖锐生疼。

“我如果要是你啊,现在还能跟着分一杯羹,我早就天天在家烧高香祈祷感谢啊,怎么可能也没有脸出来到处摆台子说这个不行那个不行。”

吴志辉字字诛心:“现在,别的不说,不说我吴志辉在和联胜是最醒目的那一个,但好歹也有能力能打的角色,就我这样的人出来选办事人,你不支持就算了,还处处想着打压我,你想干什么啊?你有脸说你是和联胜的叔父辈?”

说到这里。

吴志辉目光看向了林怀乐,撇撇嘴有些不解道:“乐哥你说你也是的,你的佐敦就是因为茅趸搞丢了尖沙咀而一步步搞成现在这个样子,如果我是你,我早就懒得搭理他,还让他出来帮你摆台子干什么。”

林怀乐阴沉着脸,咬咬牙没有说话。

“够了!”

茅趸呵斥一声,声音发颤:“吴志辉,不管怎么说,就是因为你大家才被牵连!”

吴志辉撇撇嘴,轻飘飘道:“你弄丢了尖沙咀啊!”

“你到处惹事,这件事情你害的大家”

吴志辉语气毫无波澜:“你弄丢了尖沙咀啊!”然后音调又拉高好几分,严厉了起来一字一顿道:“你!”

“弄丢了”

“尖!沙!咀!”

最平静的语气说出了最诛心的话,把茅趸的伤口揭开往上面撒上盐,然后拉高的语气无疑就是把盐在他的伤口上铺的满满当当。

“你!”

茅趸被吴志辉的呛住,大口大口的喘息着,胸膛随着喘息上下剧烈起伏,直接就被说的哑口无言,差点一口气没上来,身体失衡直接瘫坐在了凳子上。

区区茅趸,在吴志辉一番指责下败下阵来。

串爆吸了吸鼻子,看着吃瘪的茅趸,厚厚的眼镜镜片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戏谑,什么时候吴志辉不但身手厉害,这张嘴也这么厉害了。

今天被吴志辉这么大声说话了,还说什么啊。

“阿天。“

邓伯看着大声呵斥茅趸的吴志辉,虽然吴志辉够嚣张,把茅趸这个叔父辈的脸踩在地上摩擦,但是他却没有生气,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意外:“看来,阿辉了解的很多啊?”

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