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2章 教教柳某(1 / 2)

身形在通道内闪过,柳风眼含杀机,以通眼四处寻觅。

白雾弥漫不散,至少笼罩两里地。

“轰隆……”往下一层,柳风俯身一拳砸下,破开一个洞口,又往下一层落去。

人在半空中,二十余丈黑幕移来,将其本体淹没在内,转眼不见踪影。

黑幕贴着地面和石壁移动,分身带着药人汇合而来。

铺开后二十四丈方圆的黑暗,其内景象外人无法窥视,只要有任何一只蛊虫闯入,分身皆可

先前两种子蛊来得悄无声息,令他不知不觉中招,难保对方还会下阴手,须得吸取教训。

“若是对手耐着性子谋划,且又是了解药人的蛊师,大有手段如今日这般,设法将我与药人分散开来,单独对付我!”

“药人终究是外力,还需自身实力强大。”

本体、分身一起藏身黑幕当中,看向外边还不见散去的白雾。

柳风一声冷哼,右手往胸口的白莲印记上抹过,抓出一卷皮囊。

皮囊展开是个女道面孔,扫视邪物体表连成片的符文,柳风毫不犹豫地抹过四处封印符文,直接毁去邪物封印。

浓烈的怨念霎时汹涌,属于三品邪物该有的怨念扩散开来。

“主人要对付何人?”女道皮囊躬身一礼,嘴角咧出森然笑容。

阎川用她师兄妹,不想遭受邪物污染,始终以封印镇压,影响有限。

遇到柳风这样一个受邪物污染过的人,对方没叫她失望。

咫尺之隔,与三品邪物近距离相处,柳风眼神森然,此种感觉他再熟悉不过,但比之印光的污染更为严重。

二品邪物污染,需五佛根净士出手,能否驱除都还难说。

倘若被三品邪物长期污染,待污染彻底,到时候五佛根出手也无用,恐怕只得传说中的六佛根方有可能。

“给我放手施为,记下主动靠近我的蛊虫,寻出对我施蛊之人。”

“还请放心,劳烦主人护好我这副皮囊即可。”

女子阴邪的笑声中,无形的邪物污染疯狂延展,将整片试炼地窟笼罩在内,此间生灵一个不落,尽受邪术影响。

便是柳风自己,以他人魃壮大后的三世身之躯,也觉皮肉刺痛,似有无形尖刀在剥他的皮一般。

邪术影响他至今无法揣测,因怨念寄托之物的不同,邪物邪术各不一样。

好在是此种邪术对他影响不大,皮肉之苦无视,而他本就是被污染之人,怨念对心性的污染于他而言,能暂时压下。

“三个时辰为限,不能因此人耽搁太久,先找到令牌。”

柳风本体、分身,加上牛芸,得弄到三面令牌。

令牌是死物,全凭运气寻觅,三世身倒霉起来也可能空手而回。

蜕仙宗既是要收拢精锐蛊师,不太可能特意将令牌藏在死角,而是会放在较为吸引蛊师前往的位置。

“七窍黑太岁,灵药!”心念转动,柳风想到了这一点。

有了推测中的目标,他只需查探途经之处有灵气的位置,略过其他地方,如此要快上太多。

以通眼窥见灵气,只要路过,他就不会错过,可顺带收割不少灵药。

……

昏暗处,乱石横生,一团黑色肉块被钉在洞顶上。

肉块有水盆大小,如人一样生有七窍,看上去就如同有了眼耳口鼻。

钉住它的是根荆棘木,木质被药物浸泡过,可麻痹此黑肉。

“呜……”黑肉发出呜咽声,扭动身子,显得极为痛苦。

乱石间,有条勉强可容人钻过的通道,此时有轻微的虫鸣声响起。

千余蛊虫飞过狭窄通道,土石间又有条条形如细蛇的子蛊爬过,蛊虫触及黑色肉团,十余条细蛇状子蛊立马扑了上去。

可子蛊才啃噬下一口黑肉,就如中了毒,抽搐着没了动静。

相隔百丈的岩壁凹坑内,红衣被弃置于角落,一身姿妖娆的模糊身影隐现,口中“噗”的吐出血色。

子蛊被灭,连累她本体受了些伤。

除此之外,她身上皮肉剧痛,丝丝缕缕血色不断往外沁。

有一身蛊虫帮忙止血,也无法完全压制,更令她难受的还是疯狂涌现的邪念。

不用多猜,是有人在地窟内引动邪物,能让二世身蛊师几欲癫狂的邪物,绝对是三品。

四品邪物不大可能,真有人引动四品邪物,如她这样的二世身早就支撑不住,只得尽快逃出邪物影响范围。

便是如此三品邪物,二境也无法支撑太久,时间一长,心神受邪念污染过深,必然要失去理智。

顾不得身上剧痛,妖娆身影细细感应子蛊状况,凡是啃噬过灵药的皆与她断了联系。

“三品灵药,竟能如活物般反过来伤我子蛊!到底是何物?”

身段妖娆的身影体表泛着乌、黑二色,“蛇影”蛊术无法隐去身形,但脱去显眼的红衣后,若不细看也难察觉到她。

其身形如蛇般在乱石间游走,接近到十丈,她才看清那团黑色血肉。

目光略过古怪的黑肉,转移到钉住黑色血肉的荆棘上,只见木头一端挂着一面黑黝黝的令牌。

“和药人手中的令牌一样。”

得到这面令牌尽快离开地窟,便算是过了嫡系试炼的

奈何她也只敢想想,体内还种有他人的三品子蛊,她是身不由己。

眸子内闪过悲哀之色,妖娆身影没多犹豫,以毒炁引动了体内寄生的血色子蛊。

片刻后,一条肥蛇状兵蛊飞蹿而来,而一道赤肤身影在前狂奔,动作快过兵蛊许多。

“砰、砰砰……”

强悍力道之下,赤肤身影接连撞断数十根挡道的岩柱,落在妖娆女子身前。

“陆瑶,你做的不错,这是赏你的。”

体表泛着乌黑光泽的女子正是陆瑶,祝胜男拿二品灵药丢给她,跟喂狗一样,叫她内心苦涩。

她不敢奢望嫡系身份,只求能活着出去。

祝胜男一身宽袍绷紧,浑身肌肉遒劲,瞥了眼地上的死蛊,扬手甩出大团赤色毒液。

“呜哇……”毒液钻入黑色血肉七窍,立时有凄厉的哭嚎声响彻。

待黑色血肉没了动静,祝胜男手臂上鼓出大量旋涡状肉瘤,隔空一摄,气劲连荆棘木带黑肉一起扯了下来。

取过荆棘木上端的令牌,上万蛊虫齐出,涌向地上散发浓郁药香的黑色血肉。

没有多看瘫痪不动的黑肉,祝胜男端详了一眼令牌,确是与药人出示的令牌一般无二。